-我的爱在眼里流淌-

我心匪石。@绯色暮烟

【萨楚】灰璃月季诱惑

*是给秋云@犹垂与括。 的生贺!

*感觉越写越拉胯呃呃呃,大家随便看看就行

*花吐症he,3k+


变故是悄无声息地在星期五下午发生的。


那是个很凉快的下午,比起之前热得连知了都不想出声的天气,突如其来的降温让学生们直呼“这就是降温的爽吗!”,但是楚斯却莫名觉得更加烦躁了一点。


他左手习惯性地搭在颈侧,右手握着笔解数学题。高三之后题目越来越难,每次解题不卡个几分钟都找不到思路。他本来就觉得热得烦躁,现在思路被阻更加烦,干脆放下了笔,不再去看题目,转而看着窗外的翡翠月季发起了呆。


楚斯和萨厄·杨针锋相对了六年,从初中到高中一直处于水火不容的状态。但是即使他们如此合不来,甚至是听到对方名字就能翻脸,上天却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们,让他们别扭地待在一所学校,甚至一个班级六年。甚至连楚斯初二的时候搬了家,往隔壁瞅一眼也能看见萨厄·杨浅灰色的眼睛。


想到萨厄·杨,楚斯莫名其妙地更加烦躁了。他说不清是为什么烦躁,不像是因为讨厌,因为讨厌不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但是他和萨厄·杨之间,除了讨厌他根本想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他对萨厄·杨的态度。


出神了一会儿,楚斯莫名觉得嗓子有点痒。他没太在意,喝了两口水之后继续发呆。谁知道喝了水,那种痒的感觉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还更加强烈了。


楚斯被迫回神,手背抵着嘴唇有些不解:“……?”感冒了?


他本想忍住咳嗽的冲动,但是实在没忍住,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这个声音在班里属实有点突兀,一时间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包括不远处的萨厄·杨。


楚斯捂着嘴缓了一下那股咳嗽的劲,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于是很多人的目光都转了回去,除了萨厄·杨。


楚斯感觉手心里碰到了什么柔嫩的东西,他心里疑惑,但是没有贸然查看,而是将视线放到了萨厄·杨身上,定定地和他对视。


萨厄·杨见他一直没放下手,轻轻蹙起了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种表情放在萨厄·杨身上很罕见,楚斯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似乎看出了一点……担忧?


看错了吧。楚斯摇了摇头,放下手,微微掩着手里的东西,神态自若地收回了视线,继续看起了数学题。


楚斯能感觉得到,萨厄·杨的视线依旧落在自己身上。那种带着探究和侵略性的目光他看了太多年,以至于他转一下视线楚斯都知道他在看哪里。等了很久,萨厄·杨的目光终于离开,楚斯才在桌子的掩饰下摊开手掌,露出了掌心里躺着的东西。


——一朵灰璃月季。


楚斯不知道为什么他咳嗽的时候会吐出灰璃月季,但是他承认,在看到灰璃月季的一瞬间,他想起了萨厄·杨。


灰璃月季,真的很像萨厄·杨的眼睛。


他本以为接下来他还会再咳嗽几次,但是直到他返回宿舍,都没再出现过咳嗽的迹象。他终于放下疑虑,和平常一样回了宿舍。


就在他步履轻松地往宿舍走的时候,那种想要咳嗽的感觉再次不可控制地漫了上来。楚斯一滞,随即加快了脚步,拼命地忍着嗓子里一阵一阵的痒意,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回到宿舍关上门,楚斯呛咳了起来。过于重的咳嗽让他弯了腰,对着地面咳了几分钟。


他缓了好一阵才睁开眼,入眼的是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灰璃月季。


“……”楚斯伸出手,缓慢地捡起了地上的灰璃月季。


这一次,就算说是萨厄·杨开玩笑,他都不信了。


毕竟,这是他亲眼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板在他咳嗽完之后多出了好几朵灰璃月季的。


之前被打消的疑虑重新漫上心头,楚斯看着手里娇嫩而脆弱的灰璃月季,开口自己问自己时声音还是哑的:“……这到底是什么?”


楚斯处理了地上的灰璃月季,打开终端,输入了自己现在的情况,没想到还真找到了答案。


“花吐症?”楚斯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有点想笑,没想到那种小说里的套路和病症有朝一日会到自己身上来。不过他对于花吐症也仅仅是听说过,根本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这个病症,当即凝神看了下去。


“……患者背上会出现花纹,并且花纹会在某个特定时间段剧烈疼痛,随后逐渐蔓延至全身,最后花朵会从患者口中盛开,患者就会死去?”楚斯读完这一段之后沉默着消化了一会儿自己有死亡的风险的事实,消化完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去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照后背。


“嘶……”楚斯拎着衬衫下摆,费劲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后背,“还真有。”


冶丽的花纹扎根在他肩胛骨的位置,只有一小片,看起来好像根本没什么危害。但是楚斯刚刚读完关于花纹的描写,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决定还是好好防范这个花纹。


“啊,治疗方法。”楚斯嘀咕着又把网页往下翻了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患者暗恋别人因郁结成疾,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瓣,若所暗恋之人未晓其意,则会在短时间内死去,化解之法为与所暗恋之人接吻,一起吐出花朵后痊愈。』


他能暗恋谁?楚斯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通和他有交集的人,最后名单竟定格在了萨厄·杨身上。


萨厄·杨?楚斯本想立刻反驳自己荒唐可笑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一旦冒头就愈演愈烈,之前找不到的答案、没由来的烦躁、莫名其妙的苦恼在这一瞬间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喜欢萨厄·杨。


在意识到这个事情的那一瞬间,楚斯是有点不可置信的。他把萨厄·杨当成敌人六年,乍一下“敌人”变成了“暗恋的人”,这样一个身份的转换让楚斯有点转不过弯来,就这么愣愣地坐在桌前,极快地思考起对策。


要说让他主动开口和萨厄·杨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别说是萨厄·杨会问他出了什么问题,他第一时间就要去医院检查,看看自己是不是脑部神经出了什么问题。


楚斯关上了终端,靠在椅背上想着对策。但是没等他想出什么来,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楚斯的脊背猛地弓起,额头抵在桌上,颤抖着喘着气,全身的神经都聚集在了他不久前刚看到的那片花纹的地方——刚刚才看到的病发的症状,现在正如海浪一样席卷而来,吞噬着他的意识。才一会儿的功夫,楚斯已经满头冷汗,仅存的意识不断地告诉他:去找萨厄·杨吧。


但是楚斯拒绝了这个方法,选择自己硬生生挨下这份痛苦。对于他来说,低头无异于是要他半条命,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份灼烧着他意识的痛楚终于放过了他,悄无声息地褪去,楚斯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身体,喘了几口气之后躺到了床上。


才闭上眼没几分钟,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听起来非常礼貌,像有急事找他说。楚斯不太情愿地开了门,本想问是什么事,结果在看到萨厄·杨那张脸的时候所有想说的话都吞了回去。萨厄·杨没开口,楚斯也没想好要说什么,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立了好一会儿,楚斯才打破了这份沉寂:“什么事让杨先生大驾光临了?”


萨厄·杨要笑不笑地挑起眉:“亲爱的长官,不打算请我进去么?”


楚斯瞥了一眼说笑着往这边来的同学,不情不愿地松了门把手,侧身让开一条道,语气硬邦邦的:“请。”


自从他当上学生会会长,萨厄·杨就找到了新的称呼,一天到晚“亲爱的”“长官”乱喊,有时候还会像现在这样混杂在一起喊他,带着矛盾的亲昵和挑衅。


楚斯关了门,转身去看萨厄·杨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已经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床上,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自觉,甚至还好心情地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地方,示意楚斯过来坐下。


楚斯靠过去坐下,语气依旧不怎么好:“你来干什么?”


“亲爱的不想见到我?”萨厄·杨笑起来,楚斯本以为这人又想搞什么恶作剧,没想到萨厄·杨下一句话让他脸色一刹变了——“亲爱的,你吐出来的是什么花?”


“……”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萨厄·杨以为楚斯就要对他下达逐客令的时候,楚斯开了口,声音很轻:“你是怎么知道的?”


“之前看到你手里的花瓣了,只是不确定品种。”萨厄·杨懒散地晃了晃腿,“亲爱的,需要我吻你吗?”


楚斯说:“灰璃月季。”


萨厄·杨看起来并不意外:“和我想的一样。那么亲爱的,需要服务吗?”


楚斯笑了一声,抬手往唇上点了点:“往这服务。”


萨厄·杨抬手覆在楚斯的后背上,好巧不巧正好是那片花纹的位置。刚刚灼烧般的感觉似乎再一次漫了上来,楚斯的眼睫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萨厄·杨落在他唇上的吻像是突然变得炽热一样,灼得他不自觉地闭眼想躲避。


萨厄·杨轻轻盖在他背上的手突然变得强硬有力,禁锢着他,让他没法躲开这个吻。


“亲爱的,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萨厄·杨贴着他的唇缝说话的时候,楚斯能感觉到肩胛骨那种异样的感觉正在消退。他回答不上来,被萨厄·杨亲得呼吸都不稳当,根本抽不出心神来回答他。


萨厄·杨似乎也没打算让他回答,顿了几秒,低声说:“这叫灰璃月季诱惑。”没等楚斯做出点什么反应,萨厄·杨的吻就又一次覆盖了上来。

 

楚斯和萨厄·杨心照不宣的一个事实是,灰璃月季对于他们两个不管哪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无可抗拒的诱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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